第(3/3)页 阮舒转开门把推门进去。 林妙芙刚洗完澡,身上穿着睡袍,行李箱摊在地上,正把里头的东西收拾出来,身影和她的声音一样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愉悦。 阮舒敏感地眯了眯眼,嘴上则清清淡淡地问:“玩得很开心?” “嗯~” 约莫因为心情爽,她连带着回答她的问题,语音都禁不住轻快。 阮舒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林妙芙。 “都玩了些什么?”阮舒佯装好奇。 “就那些大家都玩儿的。牌局、麻将、k歌、烧烤、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呗。”林妙芙随口回答,弯腰在柜子里翻东西。 睡袍的领口因为她的俯身而展开了些。 阮舒眼尖地在她胸口现了一朵暧昧的印记,心下一沉,眸光霎冷,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,抓住她的睡袍领口又拽开了些。 哪里是一朵印记而已?胸上分明还有属于男人的指印掐痕。 反应过来的林妙芙立马推一把阮舒:“你干什么?!” 阮舒却并没有被她推开,倒因为这一把而将林妙芙的睡袍进一步从身上剥下来。 不止胸口,她的身上还有腿上,也全部都是激烈欢爱过的痕迹。 林妙芙急慌慌地裹回睡袍,整个人炸毛:“你神经病是不是?!” 阮舒眉眼冷淡:“这些都是什么?” “是什么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么?”林妙芙梗着脖子。 “和谁?班上的男同学?”痕迹还很清楚,是刚生不久。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两天的毕业趴。 “关你什么事?” “和谁?!” “我已经是成年人了,我有交友自由,更有**自由,你不会连我和我男朋友**都要管吧?你真是有病!”林妙芙气呼呼地推搡阮舒,一直将她推出她的房间,嘭地用力关上门。 门风自脸上刮过,阮舒静默站立数秒,闭了闭眼。 第一次,她觉得林妙芙对她反感是有道理的。 她还真是有病。 *** 第二天下午,阮舒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,抬头时下意识地看向沙的方向。察觉空荡荡的一瞬间,她微怔一下,才记起来今天傅令元并没有来公司。 不提前打声招呼就缺席。 阮舒突然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以后不要太任性。 傍晚下班前,天空酝酿起阴沉,瓢泼的大雨说下就下。 即便如此,她还是按照原定计划,要去心理咨询室——昨天已经因为摩托车事故而爽约,今天早上她特意打电话和马以解释,打了包票傍晚一定过去。 而不知是因为昨天刚在地下停车场这里险些出事所以太多心。阮舒一从电梯里出来,就感觉周围好像有眼睛在盯着自己。 走去拿车的一小段路,也隐约觉得身后有人。她稍稍停下脚步,转身回头看,可满目都是车,一个人影也没有。 阮舒不禁抓紧自己的包,悄悄伸手进包里握住了瑞士军工刀,加快步伐。所幸安然无事地上了车。她又在车里稍坐了一会儿,除了一个边讲电话边找车的西装革履的男人,并无异常,她才放下心,启动车子。 雨下得太大,一路塞车也塞得厉害。直到拐向马以家的那条路,终于松畅,然而行至半途,仪表盘提示她油箱快要没油了。 车子在公司的停车场放了两天,阮舒也不记得原先到底剩多少油。蹙蹙眉,她连忙用导航搜索附近的加油站。 视线无意间扫过后视镜,猛然间现雨帘中有一片黑色的影子跟在她的车子后面,并且越离越近。 辨认出是十几辆的摩托车,阮舒心头一磕,连忙踩油门加快度。 油箱提示的滴滴声吵得她渐渐慌,压了压心绪,她伸手掏手机,明明记得自己拨的是报警电话,可听筒里传出的却是傅令元嗓音沉厚的一声“喂”。 来不及重新拨,阮舒竭力保持头脑冷静和口齿清晰:“三哥,长虹路南段,刚开过金华包箱工厂,一群摩托车骑手在——” 未等说完,她的车身骤然一阵猛烈的撞击,正是车尾有摩托车故意撞了上来。猝不及防下,手机松开掉落。 油箱的油量亦到了极限,阮舒被迫猛打方向盘紧急刹车,车尾又有摩托车撞上来,冲击得她的身体往前一掼,安全气囊都给弹出来了。 眨眼间十几辆摩托车将她的车子团团包围。阮舒连忙确认所有的门窗都锁死。 却见摩托车上下来一黑色皮衣人,手上执铁棍,二话不说上来就将车窗敲碎,伸手进来要开车锁。 阮舒心下骇然,迅掏出军工刀毫不犹豫地刺上对方的手背。 对方吃痛,另外一只手横进来便给了她脑袋一个巴掌。 转瞬上来另外一个黑皮衣人帮忙,车门一下打开,两人一人揪阮舒一只手臂,将她从车上拖了出来。 摩托车的引擎声和哗哗的雨声交织在一起灌进她的耳朵里,一大票的黑皮衣人从摩托车上下来,朝她包围过来。 人很多,她根本拼不过,傅令元怕是也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。阮舒的脑子一半是混乱的,另外冷静的一半操控着身体,一刀一个刺伤正拽着她的那两人,飞快地就从尚未完全聚拢的破口冲出去。 满脸的雨水冲刷得她的视线模糊,她抹了一把,边喊“救命”边往马路中央跑,两边的人行道不见路人,她只希望能够求助过往的车辆。 一张口便是冷风和雨水一起灌进嘴里。 视线范围内惊喜地捕捉到一辆停在路边的车,雨刮器在不停地扇动,证明车里有人。阮舒如瞬间找到救命稻草,加快度跑上前。 隔着挡风玻璃,她模模糊糊地看见车内一人的目光正望着她的方向,分明是现了她现在的困境,却好像一点儿也没有要救她的意思。 然而身后传来摩托车追上来的动静,也传来徒步追上来的黑皮衣人的咒骂:“臭婊子!敢刺我!看老子不弄死你!” 头陡然被人从后面扯住,她被抓住掼到地上,摩托车重新包围住,车上下来的人也聚拢了上来。阮舒使劲地挣扎,浑身被雨水浸透,让她的所有动作变得迟钝且更费力,很快手中唯剩的军工刀被夺走丢了出去。 其中一人抱住她,隔着外套便迫不及待地狠狠摸了她两把,阮舒攥住对方的手张嘴使劲地咬上去。 那人吃痛闪开手,其他人在一旁起哄:“好辣的娘们!行不行啊你,不行换其他兄弟上!” 那人被激怒,咒骂着淬了一口,更来劲地抱着了阮舒,胳膊直接箍在她的胸上。阮舒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往身后顶了那男人的裆部,一旁另外两个男人终于站不住了,也扑了过来。 仓皇之际,两辆车子亮着耀眼的车灯自滂沱的雨幕中由远及近地驶来,失控般地朝一拨人冲过来,竟是直接将外围的四五辆摩托车撞飞出去。 紧接着急急拐弯又将另外的四五辆摩托车撞飞出去。 阮舒亲眼看着摩托车上的人在冲力之下飞得更远,掉在地上痛苦地挣扎,若非头上还带着头盔,怕是极有可能当场毙命。 其中一辆车的紧急刹车声淹没在庞大的雨势当中,像是精确计算好了距离,堪堪停在阮舒的面前。那三个原本扑在阮舒身上的男人一瞬间以为车子打算直接碾过来,早吓得爬开了好几步。 车上的人打开车门下来,栗青和另外两个兄弟动作迅猛地和剩余的黑皮衣人干了起来。 为的傅令元沉着湛黑的眸子在阮舒身上摄了一眼,随后狠得想要杀人似的,两步迈到那方才那三个男人面前,两记拳头便令其中一人捂住眼睛倒在地上。 紧接着傅令元绕住第二个人的脖颈,用力往下一拧,膝盖直顶向对方的腹部。对方惨痛地呼叫,傅令元随手就像丢垃圾一样将对方扔到一边再也起不来。 第三个人见势头不对当即扭头要跑,傅令元从后背踹上一脚,那人一个趔趄往前扑,脑袋直接砸进车窗,砸碎玻璃,卡在那儿一动不动。 栗青那边正三个人对对方**个人,并且对方手上有铁棍,傅令元率先解决完这三个,过去帮栗青他们。 阮舒尚躺在地上,任由雨水兜身浇下来,紧绷的神经完全松弛下来。 虽然对方人多,但没来由的,她一点儿都不认为傅令元会输。 仿佛只要他出现,什么都不用做,就是解救。 这种陌生的,无端端的信赖感,令她觉得恍惚。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,阮舒挣扎了两下想爬起来,最终还是倒了回去,干脆就那么躺着,看傅令元挺阔的背影,时不时摸两把自己脸上的雨水。 不多时,她看见他踩过一个人的背,径直朝她走过来,最终停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注视她。 唇线抿得直直的,眸子暗沉沉的,眸底深处像簇着怒意的火苗尚未完全熄灭。 阮舒咧开嘴笑了笑,抬起手臂对他伸出手。 傅令元扣住她的手腕,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,用力地抱住她。 结实的胸膛撞得她有些疼。 阮舒将下颔搁在他的肩头,一只手臂无力地搭在他的背上。 “三哥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