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我说高贵的太子爷,劳烦您能别在这深更半夜,狗都偷懒的时候,像是喊魂一样的喊我的名字吗?”虚掩着的木门被人缓缓推开,花月满捧着大包小裹的走了进来。 此时的她满头大汗,头散乱,身上原本素白的里衣早已褶皱肮脏的不成样子,可饶是如此的不堪,她的一双眼却是那般的清透,似汪汪流淌着的淳淳溪流,透明到不见一丝杂质。 刘默缓缓睁开了眼睛,看着她在皎洁月光的下,缓缓朝着自己走来,似从他的记忆深处走到了现实,漆黑的眸幽深似海,炙热如火。 岁月蹉跎,时光荏苒,他不知道自己因愤恚荒废了多少的时间。 白驹过隙,千帆过尽,他亦不知自己被仇恨虚度多少个年华。 他恨过,怨过,却终没悔过,只要转身之时,还能看见她最美丽的笑容,他便已知足。 同当年一般柔软的手再次抚摸上了他的面颊,他微愣之际,却见她握着一个煮熟的鸡蛋,在他红肿的面颊上,柔柔的翻滚着。 “虽然比不上活血化瘀的药膏,但这个方法也是不错的。”她说着,似想到了什么,又道,“可能有些疼,你忍忍。” 说实话,花月满倒是觉得这鸡蛋的方法要比膏药好得多,是药三分毒,不像是鸡蛋,纯绿色无污染,滚完了之后洗洗还能吃。 刘默看着她那同记忆之中一般的小心翼翼举动,淡淡的笑了,泰然的坐在地上,放任她一个人围着自己忙忙活活。 “刘默,你有没有想过明天怎么办?”花月满一边滚着鸡蛋,一边试探的开了口,“大开杀戒?还是天翻地覆?” 这话如果是对着别人说的,她觉得可能很夸张,但是对于刘默,她觉得这话说的算是比较委婉的了。 “不能怎么办。”刘默淡淡的应了一声。 花月满一愣,怀疑的瞅着他:“尊贵的太子爷,您确定您刚刚说的那句话,是经过了缜密的思考,严加的判断,非常冷静且实事求是说出口的吗?” 刘默轻轻撇了她一眼:“瑶蓝帝把这场戏演的这么足,又怎能让我轻易抓到把柄?就算现在东窗事又如何?他只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那几个嬷嬷的身上就足够了。” 花月满惊讶的愣,不过仔细一想他的话,也不是并无道理。 贾君畔教唆,苏缨络下药,侍卫们送人,嬷嬷们下药,似乎从始至终瑶蓝帝都不曾现身过。 抬眼看了看面色平静的刘默,她有些不放心的又问:“那么在太子爷的心里,这事就这么过去了?” 刘默垂眸,凝着她那别有用心的眉眼,终是忍不住的笑了:“花月满,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 花月满被他问的噎住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单刀直入的问题。 这次的事情瑶蓝帝确实死有余辜,可刚刚刘默也说了,瑶蓝帝做的天衣无缝,根本让人抓不到任何的把柄,那么按照刘默瑕疵必报的性子,会不会将今日的仇恨嫁接到别人的身上? 比如说,司慕冉的身上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