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八八章 师师癫狂-《窈妃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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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证据皆叫人从兰莞宫里挖出来,璃清对她实在失望透底,阴翳之中带了几丝易察的恶意,璃清说道:“你还有何好说的。”便是这一语落后当是见着翁师师喊了冤,伏于那处拜求,翁师师冤道。
“陛下,臣妾冤枉,这些偶人像真非臣妾之物。”
“非你之物,这些从兰莞宫里挖出来的东西你竟说非你之物,那你倒是跟朕说说,这些东西是如何入你宫中,难道还是自己长了脚飞进去不成。”
这些东西就是苏毅从她宫里头挖出来的,便是这一处如何也解释不清,翁师师此时也是感了慌的,便是回道:“求陛下明鉴,臣妾却无害姐姐之心,臣妾与姐姐素来情同姐妹,臣妾如何能起那样的歹心咒害姐姐?便是苏姐姐也是……”
“住口,你还胆敢在朕面前提及蝶儿?”
那贴有苏蝶生成八字的偶人像上,肚子上扎满银针,便是那样密密扎了不下十来支的银针足以证明行那事之人的歹意。苏蝶,还有苏蝶腹中的龙裔,便是因了这样的巫咒之事而害了性命,璃清如何能不恨了翁师师。
已是恨不得立即命人将翁师师拖下去杖毙,璃清气得面色都发了阴沉,眼中那戾恨之意已是叫翁师师不敢再言,便是伏于那儿连着冤屈之语也不敢再道。
步步行到翁师师跟前,而后在她身前站定,看着那伏跪于脚侧的翁师师,璃清手中拿着滴天髓随后冷言说道:“滴天髓,人命由我不由天,你这是想要改命吗?”低沉着嗓音,一字一字将这质询的话从唇间挤出,璃清看着翁师师出言问询。闻了璃清这番问询,翁师师抬了头正好瞧见璃清拿于手上的那一本滴天髓。
滴天髓,乃是秦疏酒暂借于她之物,如今这一本偏道怪论却也成了她咒害嫔妃的证据。那一刻。翁师师的眼已是胶定在滴天髓上,恍惚之中她好似明白了什么。
这一本书,这一本滴天髓,或许打从一开始便有人已谋算好了,就是要将它派于这样用场。那一刻翁师师觉着自己已是明了,她一直都在寻思着秦疏酒是否发现了什么,她是否知晓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事。一时都在心里头猜着,因为秦疏酒隐得实在太深,所以她只能无凭无据的猜着。
没想到她一直觉着还算了解的交心姐妹,竟然半分都没看透。藏得那样的深。掩得那样的细,细得足以将所有人都蒙于虚假之下。明了,已是明了,心中霍然清明时翁师师抬了头朝着内寝帐帘之内的人看去。
她已失语。不知如何再辩。而那信了此事皆由她所为的圣上更是难掩心中恨意。便是将那本滴天髓砸扔在她面上,璃清阴沉了语说道:“朕告诉你,你的命由不得天。也由不得地,更是由不得你自己,你的这一条命,朕要你生你就生,朕要你死,你便只能死。妄图改命,你有什么能耐改了自己的命,朕便是要看看,你的这一条命,如何才能改了。”
璃清的怒,已是不容言说的怒,纵是翁师师再如何的叩求自己冤枉,也是无用的。厌胜之术乃是宫中大忌,更何况她还用这巫术害了苏蝶以及那腹中龙裔,现下还害得秦疏酒成了这般,便是这等恶毒之人,璃清断然是不会留她。
不过璃清也不会叫她那样就白白死了,一道旨意下后,璃清将翁师师幽闭于兰莞宫,便是那整个兰莞宫皆成了她一人的冷宫。不得宫俾随身侍奉,不得有人入宫探视,便是要她生生世世活在那冷幽的宫中。至于她那宫里头原些伺候着的宫俾,疏远全数打入掖庭狱,亲近之人则全部杖毙,不留一个活口。
璃清倒要看看,已经如了那般的她,还如何改了自己的命。
翁师师幽闭冷宫,那两个从她宫里头找出来的偶人像自当叫璃清命了人烧毁,在那偶人像烧毁后,秦疏酒的身子也是日渐了好,不日过去终究是可下地了。
也是许久没有动过,整日的躺在床上,到叫她觉着自己的身子都开始发着倦。由着南枝搀扶着起了身,行到那窗沿处散了闷,看了宫外头飞飘过的蝶,秦疏酒开口问道。
“南枝,她现下如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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