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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茵不想再出岔子,在公司附近的偏僻咖啡店约见了中间人。
很多事,她不方便出面,所以就只能找一个靠谱的中间人,代替她谈事。
对方为了保护她,戴上了浅蓝色的口罩,时不时做出假咳嗽的动作,暗示别人自己生病了。
她浅啜一口拿铁,面带微笑地说道:“加快柳书怡的审判进度,尽快把她送进监狱。”
在旁人看来,她就是在跟男人谈事情。
男人轻声答:“是的,许总。”
她又问:“监狱里都安排好了吧?”
“安排好了的,许总,那边一定会好好关照柳小姐的。”
“好的,那我就安心了。”她从昂贵的包包里拿出一沓跟慕斯蛋糕高度一致的红票子,“这是给你的部分酬劳,安排妥当之后,你立马带着你的家人出国,我会付给你尾款。”
她深知,只有钱才能解决问题,没有钱办不到的事,如果有钱办不到的事,那一定是给的钱不够。
“谢谢许小姐。”
她谈妥事情之后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急匆匆赶去医院。
她抱着手臂在玻璃窗前来回走动,严家父母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了,双眸红通通的,十分可怜。
这时,从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她扭头望去,悬着的心终于落地。
眼神睿智的、穿着棕色小牛皮矮跟皮鞋的神秘女人一脸愤怒地朝她跑来,走到她面前,不悦道:“许茵,你把我召回来干什么?!”
严家父母盯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,心中满是疑惑。
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严肃道:“人命关天,辛苦你了。”
“我因为你的一个电话就敢回来了,你就只有这一句话吗?!”
“情况紧急,等你把手术做了,我们再慢慢叙旧。”
“嗯,就是她吗?”许琼双手插兜,扬起下巴指着严雪漫。
病床上的女儿脑出血严重,随时心脏骤停,但父母却仍旧采取了保守治疗,把希望寄托于上天。
“是的,拜托了。”
“嗯。”许琼走到严家父母面前,安慰道,“你们别担心。”
“你真的能救我的漫儿吗?”
许琼淡淡一笑,谦虚道:“我在英国做过这类手术,请您相信我。”
“叔叔、阿姨,她就是享誉中外的神经科教授Amanda许。”许茵替她介绍道,“是我专门从国外请回来给漫漫做手术的医生。”
“许?”严父听见对方姓许,顿感疑惑。
许茵无暇给他们介绍,用眼神示意许琼开始。
但在严母心里,她虽然觉得许琼看起来很靠谱,但越是在关键时刻,严母越是不敢赌——她想要赌赢,害怕赌输。
赢,严雪漫活,输,她连想都不敢想。
没有一位母亲,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出事。
许琼立马离开,和前主刀医生碰面,对方给她详细讲解了严雪漫的病情,许琼立即拿定主意准备手术。
经过漫长的三个小时,严雪漫终于脱离生命危险,只需要等待苏醒即可。
看似很完美的结果,其过程却是让人无比痛苦的。
严家父母陪着严雪漫回到病房,而她则是拉着许琼走到一旁。
许琼摘下口罩,露出了灿烂的笑容。
她盯着眼前聪慧美丽的女人,心中的钦佩溢于言表,有些生疏地喊道:“谢谢你,姐。”
“客气了!小茵子!”
她在对方面前有些害羞,垂眸噘嘴道:“不要这样叫我……”
“还跟小时候一样害羞呢?”
许琼干瘦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儿,让她的脸红得像水蜜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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